中国廉政文化历史故事 “父母官”崔立 (二十八)

崔立少时机敏聪慧,博学多才,更以古文见长。殿中侍御史柳开见到崔立的文章感到惊奇,经常在大臣中间称赞他。咸平三年(1000年),崔立考中进士,被任命为果州(治所在今四川南充)团练推官(团练属负责刑狱的官吏)。郡中的役卒负责往其他州运送官物。但苦于道路崎岖艰险,大伙儿一商量,就凑钱雇用了一艘民船运送。太守姜从革发现了这件事,认为违反规定,州里的法官张升引用律条,认为出主意的和收钱的三人应当杀头。崔立不同意,说:“自己凑钱集资,与花公家的钱不同,按律条应只适用杖刑。”双方争执不下。姜从革把这件事上报,请有关部门详审定案,结果和崔立的意见一致。

后来崔立出任寿州(治所在今安徽寿县)、安丰(今安徽霍邱县)知县。当地连年水灾,堤防被冲毁,老百姓备受其苦。崔立急忙征集工匠整修堤防,每天在工地上亲自指挥督工,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整修完毕,百姓又能安居乐业了。由于政绩显赫,崔立晋升为广州通判。岭南商船往来如织,载满了珍宝财物,在此做官的人轻轻松松就能赚得钵满盆盈。崔立平时严守清廉俭约,从不利用手中职权中饱私囊。任期满,带回家的只是自己平日节余的薪水而已。那时候,张宗逊任本道转运使,经常感叹道:“古代所说的廉吏,恐怕不过如此。”

不久,崔立升任江阴知军。他通过调查发现,军(宋代行政区域,相当于州或府)里的水渠已经堵塞废弃很久了,过去可以灌溉田地数千顷。崔立动员百姓疏通,劝告他们说:“现在虽然要稍微费些力气,但是以后得到的好处是无穷的。”在崔立的带领下,百姓们都自觉地参与沟渠的整修工作。等到工程完工,官府并没有投入费用,百姓的农业生产活动却得到了极大的便利。接着又开挖横河六十里,方便船舶运粮。皇上听说后很高兴,两次赐诏书褒扬他。崔立离职回来,正赶上滑州(今河南滑县)河流堵塞决堤,朝廷向当地老百姓征调堵塞河堤决口的竹木土石等材料,命令崔立负责此事。此时工程已经过半,崔立经过估算,所征收修堤用的木桩、树梢、秸草已经足够工程使用,但上级下达的征调任务还有数百万没有完成,民已不堪重负,官吏们不管这些,依旧催促百姓缴纳。崔立独自上书朝廷抗议,希望立即停止征收的任务,不要让百姓困乏。朝廷听从了,百姓的负担减轻了。

回京后崔立被升为棣州(今山东惠民)知州。当时城中池水盐化,难以饮用,百姓苦恼缺少水源,崔立选择街巷便利的地方组织人手挖井百眼,中间有水质清冽而甘甜的,百姓都认为是他的至诚感动了上天,全州都歌颂他。后来他出任兖州(治所在今山东金乡)知州。正值大的蝗灾旱灾,百姓遭遇歉收,崔立就动员富豪捐粟数十万斛,来救济饥民,救活百姓众多,而且惠及别州。接着他改任耀州知州。当地百姓争强好胜,喜欢打官司,以至于监狱里住满了囚犯,该地是当时有名的“难治”。崔立下决心改善这种状况,每有争讼,他就苦口婆心,耐心劝导,帮助他们辨别善恶美丑。在他的努力下,百姓揖让和睦,社会风俗一新。离任时,百姓跑到漆水、沮水边上,拦住崔立呼喊:“我的父母啊,如今要去哪里?”众人躺在河滩石上,使崔立马不能行,只得返回。次日,他从别的道路才离开了。

崔立七十余岁,上疏退休。他回到许昌家里,谢绝人事,建花圃,植松竹,建小亭,自号“葆光子”,以诗酒为乐。庆历三年(1043年)十一月三日,崔立于家中安静地去世。

“民者,国之根也,宜重其食,爱其命。”像崔立这样一心为民,以发展民生为要务的官吏,历来都受到百姓拥戴。他以解决百姓疾苦为第一要义,劝谕百姓兴修水利,上奏朝廷免除苛捐杂税,使老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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